出乎意料的是,这句话出口,贺州并没有在对方脸上看到恼怒的神色。

时屿的眉毛轻轻挑起一个弧度,不含愠怒,他甚至扭头仔细打量了一下顾黎。

视线在男人紧实的胸膛处打了几个转,目光意味不明,然后转回来认真地说道:“好像是有点。”

他笑的没有一丝阴霾:“我觉得你说的很对,我想以后那种事还是要少来。”

顾黎:“……”

他把金框眼镜摘下来,冷厉的眸光投在贺州身上,警告道:“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。”

刹那间,贺州的眼圈迅速就红了,男人的目光刺的他难受,他扁起嘴:“我又没有说什么。”

时屿迷茫地眨眨眼睛:“怎么了,你突然凶人家做什么?”

顾黎心知肚明他是故意的,无奈地轻哄:“乖点。”

时屿挑挑眉,不置一词。

对面的贺州狠狠绞着手,上面佩戴着的各色戒指差点被他撸烂。

他嘟囔着:“我又没有说错什么……”

难道这不是实话吗?那个叫晏时屿的,一脸的苍白病气,好看归好看,却总给人一种活不长的感觉。

弄两下就得咔吧死掉,是个人都接受不了。

贺州设身处地地想了一想,越发觉得自己没说错。

他翘着二郎腿,轻蔑地瞪了时屿一眼,从包里拿出口红,仔仔细细地涂着。

倒是时屿对他的兴趣很大,眼见贺州的妆补的差不多了,便适时开口道:“你是a市本地人吗?”

贺州顿了顿,那张被化妆镜挡着的脸露出一双眼睛,奇怪地看着他,有些烦躁地问:“不是,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