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的焦躁渐渐被抚平,继续认真说道:“我还教了连姣画画,她特别有灵气,画的很好看。”

“对了,连姣是之前云时拿过来吓唬我的小女孩,才十五岁,特别乖巧。”

季辞特意隐瞒了云时强逼着他成亲的事情。

若是说了,恐怕秦珏的情绪会不好。

他们说着一些无聊的琐事,却聊的格外起劲。

大多数时候都是季辞在说,秦珏默默听着。

但季辞也不是单纯地侃大山,他一边捏造着自己这边的生活,一边留意着秦珏那边动静。

沙沙的声音就没断过,对方像是在走路。

一边走,一边还有刀剑的声音响起。

季辞直觉他待的不是什么好地方。

犹豫一会之后,终于问道:

“你是在哪里?是不是很危险?”

那边沉默了一会,随后沙哑着嗓音回道:

“在打架。”

这话说的模棱两可,而且答非所问。

季辞知道这是秦珏不想让他追问的意思。

现在这个当头,他们双方都不想让对方担心。

自己说的这些其实也是现场瞎编的。

季辞能够理解秦珏的想法,便也没有再逼问。

他们都在为了这件事情努力,现在,无论多困难,只要能够听到对方的声音,就都能感到满足。

季辞识趣地岔开了话题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玉牌的光渐渐熄灭。

这个通讯用具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。

季辞垂下眸子。

这块玉牌被他捏在手里,已经有了温度,摸上去温润暖人。

季辞把玉牌递还给唐子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