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也知道那天的把守一定很严格,秦珏怎么进来见他?

季辞心下焦虑,但当他迎上秦珏坚定温柔的眼神,心脏又重新安定下来。

他定了定心:“好。”

不管能不能见到,先定下来再说。

算是讨个好彩头?

“那说好了,元日那天我们一起看烟花。”季辞拉过秦珏的手,学着小时候玩的那样,声音轻的像是风一吹就能散掉,“拉钩,上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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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下山的时候,道宗内再次掀起轩然大波。

就算是孤鸿有意纵容,许久未归的季辞也还是引起了云时的注意。

他的脸色很不好看,当即就从太极殿走了出来,路上还和孤鸿打了一架。

孤鸿没还手。

他捂着受伤的胸口,面上却是笑着的,他甚至还在嘲笑云时:

“一点喘息时间都不留给他,师兄,过犹不及啊。”

云时脚步微顿,侧过头时下颌线条冷硬:

“我的事情,还不用你操心。”

孤鸿嗤笑一声,转身回了自己的宫殿。

这边,唐子臣远远地看到了那道疾驰而来的身影,他当机立断转过身去通风报信。

他在寒风中傻傻地站了好几个时辰,尽职尽责地放着哨。

“快走快走!云时过来了,秦珏你……”

话音未落,唐子臣就愣住了。

这方小角落幽静,季辞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,除了他之外,看不到任何第二个人的痕迹。

季辞扬起笑,温和道:“不过是出去解个手,怎么回来的时候惊慌失措的?”

他环紧了手中的暖炉,指尖染上暖和的红晕,声音轻轻的:

“还不快过来坐下,我们方才讲到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