油盐不进。
孤鸿在心底暗暗批斥。
他阴恻恻地看了唐子臣一会,转身迎着风雪离开了。
道宗地势高,积雪也厚,孤鸿离去的时候黑袍迎风翻滚,在厚重雪地上留下串串脚印。
待到人彻底离开,连神识也探不到的时候,季辞才从后面缓缓走出来。
他凝望着孤鸿离去的方向,撇了撇嘴:
“切,装逼犯,真以为自己很吊是不是?”
-
远去的孤鸿并不知道自己被心爱的人骂了一通。
骂完之后,季辞也没有丁点要忏悔的意思,他蔫蔫地坐在角落由秦珏擦干净的石凳上,把玩着自己的手指。
唐子臣心脏剧烈跳动,还有些没回过神来。
他心有余悸地往凳子上一坐,正要吐槽孤鸿长老那拽的一批的气场,目光就不小心落在了季辞的唇瓣上。
唐子臣:“……”
他宁愿自己是个瞎子。
特别是两人没有丝毫要避讳的意思,秦珏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瓶药膏,说要给季辞涂药。
季辞没有拒绝。
两人就这样在唐子臣面前“卿卿我我”,涂个药涂出了亲嘴的暧昧气氛。
满肚子的腹诽吐槽就这样被咽了回去。
唐子臣抿了抿唇,直接别过脸不打算再看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那边传来药膏合盖的声音,唐子臣才磨磨蹭蹭地转过身子。
“我能理解,毕竟小别胜新婚。”
季辞看向他,唇瓣红肿,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发挥:
“你不理解,毕竟你又没有道侣。”
唐子臣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