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远喉咙里发出急促的声音,但没过多久,就被秦珏生拉硬拽,彻底弄进里屋了。

见状,季辞有些欣慰。

秦珏是他的心头肉,明远也是,他们的关系自然不能一直这样僵硬。

季辞心里的小算盘打的飞起,全然没有注意到唐子臣脸上诧异的神色。

还是后来唐子臣受不住了,主动询问:“明远?这是荆湖城镇李府的那个李明远?”

季辞看向他,稍微回忆了一下,说道:“是的,那天没来得及和你说,其实早在你来之前,我和小师弟就已经和明远打过招呼了。”

听到这话,唐子臣稍微有些恍惚。

他不知想了些什么,最后神色复杂地问道:“那李府全家被屠,也是你们干的?”

闻言,季辞一口茶水差点吐出来:“怎么可能!我们是正道子弟!”

说完,他又稍微一顿,说道:“况且,就算是我们杀的,那也是李府罪有应得。”

拿生人炼化镇宅,能想出来这种阴毒的法子,李府就该预料到会有这一天。

还是那句话,不做亏心事,不怕鬼敲门。

想到这,季辞便慢悠悠喝了口茶水。

唐子臣坐在他对面,神色莫辨:“其实你会说出上面那些话,就证明你已经猜到这件事和你们脱不开关系了吧?”

话音落下,室内一阵寂静。

良久,季辞将杯盏放在桌面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青年眉梢微挑,语重心长道:“年轻人,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想的太清楚了,很影响心情的。”

唐子臣不喜欢他这副说教的语气:“我就乐意拎得清,看的分明,我和你这种装聋作哑的人才不一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