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辞给唐子臣倒了一杯热茶,问道:“说吧,怎么突然过来找我了?”
那杯热茶被唐子臣拢在手心里,唐子臣喝了一口之后,心情稍微松快了些许,说道:
“我听说道宗宗主罚你了,有些担心,就过来了。”
听到这话,季辞微抬眉梢:“那可真是谢谢你的好意,我都被罚完了你才赶过来看我。”
唐子臣咳嗽了两声,说道:“这不是因为之前还在参加盛元大典嘛,我就是想来看你也没时间啊。”
“嗯嗯。”季辞敷衍了两句,随后又问,“这届盛元大典,你是魁首?”
唐子臣下巴微微抬起,颇有些骄傲的模样:“这是自然。”
随后,他不知想起了什么,又说道:“对了,你被道宗宗主抓走之后,那个不喜欢穿衣服的人来找过我。”
季辞花了两秒的时间回忆起他口中那个不穿衣服的人是谁:“哦,尉迟啊。”
他指腹搭在杯盏边沿,慢吞吞道:“他找你说了什么?”
“他先是问了你去了哪里,然后又让我把这个交给你。”
说着,唐子臣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,放在季辞面前。
季辞接过来看了看,发现那似乎是平羌门的通行凭证。
汉白玉的质地,入手温凉,触感细腻。
季辞看了一会:“他这是要我去平羌门?”
他顿了一下,又道:“我凭什么要去平羌门?”
那小子当他季辞是什么啊?给块令牌就能强迫他过去了吗?
季辞把那令牌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,福至心灵,戳了戳小师弟的手臂:
“这料子好吗?”
秦珏垂眸看了一眼:“尚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