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按照指引坐上花轿,等待命运的裁决。

这种感觉……很不好受。

季辞感到头痛欲裂。

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便触摸到了一阵热源。

——是阿生。

这名被他捡到的五岁幼崽,此刻正竭尽所能地向他靠近。

意识到这一点之后,季辞稍微放松了一些。

他将阿生揽进怀里,想说什么,但是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。

于是只得作罢。

季辞的手握住折柳剑,神识一刻不停地冲撞那无端束缚住自己的感知。

他能感觉到,问题应该是出在外面的喜婆上,这座花轿也有问题。

按照常理来说,不可能有鬼怪能够在道宗三昧真火下存活,除非那只喜婆的道行极高,或者说手上攥着保命的法宝。

否则无法解释她为什么能从火场中脱身而出。

甚至现在还在布满三昧真火的鬼蜮中穿行。

这只喜婆要带他去哪里?

总不能是真要去成婚吧?

季辞垂下眼帘,在心底思索着对策。

他要保护着的不止是自己,还有阿生,以及那帮过他们许多次的小鬼。

想到这,季辞轻轻吐出一口气,手掌攥得更紧。

现在最首要的,就是拖时间。

季辞的神识正在努力撞开束缚,虽然效用微乎其微,但并不是完全没可能。

甚至,他能感受到自己每一次的撞击,其实都在消弱束缚的力量。

只要在喜婆对他动手之前,把束缚解开,季辞完全可以脱离这样的困境。

想通之后,季辞精神一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