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碗药熬出来,色泽透亮,黑的都能反光。

季辞拿着这碗药进了房。

“大郎,该吃药了。”

秦珏坐在床榻上,面前是一张小方桌,上面摆放着纸墨笔砚,听见声音,秦珏的耳朵动了动,搁下笔,目光望向门口。

果不其然,没过多久季辞就进来了。

他把药放在方桌上,小心翼翼地避过了宣纸,然后从旁边书架上把蜜饯盒子取了出来,以供秦珏喝完药之后服用。

秦珏看着他熟练的模样,没说话,举起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,凝眉片刻,然后问道:

“大郎是谁?”

这几日每次季辞催他喝药的时候,都会先喊上一声大郎,声音中气十足,任谁都看得出来他说这话时的兴奋和喜悦。

季辞心虚地低下脑袋,绕过这个话题:

“小师弟,来,吃颗蜜饯。”

秦珏:“……”

他皱起眉头:“不用,我不爱吃这个。”

季辞:“真的不吃吗?这药很苦的。”

秦珏坚定地拒绝:“不吃。”

“好吧。”季辞有些可惜地放下蜜饯,“就是可惜我做了这么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