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，叫心上人上门提亲是这种感觉。

林巧稚在一边看着，却是眼眶酸涩，靠在慕元章身边，几欲垂泪。

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
知道好日子不该如此，林巧稚悄悄得背身过去，打算抹了泪也就算完了，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话，谁知叫二位嫂子见着了，十分热切得凑近询问。

瞧见林巧稚眼眶有些红，慕元章这个身为丈夫的都被挤到了一边，崔玉莹拍着林巧稚的手，也是叹息：“咱们家就囡囡这么一个女孩儿，眼一晃都定亲了，别说是你，我这心里头也不得劲儿，总觉得空落落的……”

“可不是么。”

单巧慧也深有同感，耳边听着人在院子里头高声唱出彩礼内容，又是欣慰又是惆怅，未曾告诉旁人，自己在初知道慕九思同胥淮北的事儿时，其实是不看好的。

她自己就是高嫁，五品文官的女儿，嫁给了前途无量的三品武将，好在夫妻美满，那会子叫不少人心生嫉妒，传了她好一阵子闲话。

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几年，慕元武就死在了战场上，留下她们孤儿寡母，还有一个遗腹子慕永康。

甚至还有人说慕永康的血脉不纯，流言蜚语逼得单巧慧差点把这个孩子给堕掉，被老夫人和妯娌拼命拦下，这才有如今的三兄弟。

也正是因为如此，她对慕永康这样放纵，他日日去戏楼子也没有多么苛责。

到底是她福气薄，守不住姻缘。

看她面上显露出几分郁色，林巧稚反倒是过来安慰她，“孩子们都长大了，福气都在后头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