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元章只当慕九思还小。
“如果只是普通人也就算了,一个正值壮年的皇子,还有将才,你爹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跑不了,万一以后阿爹与他在战场上刀剑相对,你帮谁?”
这问题的死亡程度堪比后世经典的那个“妈与女友”,慕九思根本没办法选,一边这样激烈,另一边又那么消极,一个头两个大。
“我谁都不帮,根本没有这种可能,如果知道对面是阿爹,胥淮北肯定不会上战场的,况且,二叔的教训还不够吗?!”
如今慕家上上下下全都知道了当年慕元武战死的隐情,本是一颗赤子心,叫权力倾轧逼得热血渐凉,尤其是二房的几个哥哥,这些日子通通与二婶待在小佛堂里头,不去上值也不出门,叫祖母都忍不住亲自走了一趟,免得他们拗不过来,把自己逼入死胡同里面。
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丧子之痛,万万经不起更多的打击了。
被女儿说中心事,慕元章陷入了沉默,要么说知父莫若女,他确实动了辞官的心思,但庞然大物妄图抽身谈何容易,只得慢慢筹谋。
“你就这样铁了心的要跟他去?武国皇室混乱那是世人皆知,你去了岂不是要被扒层皮?”
慕元章真不知道胥淮北有什么好的,虽然长得好看又有钱,但身上一堆糟心事儿,虽然十分洁身自好……
再这么想下去,怕是要变成对胥淮北的赞美了,慕元章连忙打住了脑内的想法,直指胥淮北。
“那你呢,你怎么想?”
胳膊被慕九思轻飘飘的拢住,思及她伤势尚未痊愈,胥淮北不敢用力,但仍然十分坚定的抽出了手。
“若陆清彦所言属实,我会回到武国,但……只有我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