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洲语气暴躁,唾沫星子喷了一地,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理。
他走这么一趟绝大部分都是为了找人,谁能想到人没找到,悄摸儿的自己摸回京城去了,想也知道太后有多生气,但你要让葛洲说对慕元章活着的看法,还真没什么感觉。
反正前面那些年也都过来了,尤其是知道慕元章是被人陷害之后,葛洲更是产生了一种唇亡齿寒之感。
现在被迫害的是慕元章,那是因为他树大招风,慕元章死了之后呢,他葛洲纵然是没了对手,可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他?
这事儿根本细想不得,而太后给他寄的信中绝口不提皇家做下的错事,如果不是故意隐瞒,他想不到别的理由。
原来她也会心虚。
葛洲长叹一声,狠狠心掐灭了那一丝希冀,他与太后相识多年,原来彼此都不是当初心境,又何必多做打扰。
“若是不快些补充军需,就只能再撑半个月不到,届时一旦战起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慕睿杰就差直接说他们要给对方送人头了,干脆利落的撂下话就走。
眼看又到饭点,他赶着去叮嘱厨子把粥熬得稀一点。
“你这小子……”
很少有人敢在葛洲面前那么狂,他一句话都没说完,只能看着晃动的帘子干瞪眼。
“不愧是慕家的种,这驴脾气跟慕元武一模一样。”
葛洲摇了摇头,提笔写信去要粮草,这有没有结果是一码事,写不写就是另外一码事了,退一万步来说,就算他们因为军需不足死在这儿回不去了,上头彻查的时候还能带几个给他们陪葬,也算是变向的为百姓造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