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是这么说,但事实做起来并不简单,也就是石林一直有靠山,才这么肆无忌惮。
“你看我会做这么没有准备的事?”
石林早就想好了,如果事情被人揭发,就随便找个替罪羊出去,最理想的就是他爹下面的官员,正巧同一届科考的还不少,根本不用费心思。
这一招真是有够损的,程子然做了许久的心理斗争,总算是答应了,石林大喜过望,强撑着自己站了起来,把椅子让给程子然,“来来来,在这儿写!”
他自己则是身残志坚的站在一旁盯着笔,直把程子然盯得浑身不自在起来,捏着笔杆子的手都有些发软。
程子然凝神屏气,将全副身心都放在了眼前的卷子上,这纸上字迹工整娟丽,一看就是用心誊抄下来的,他也没有直接在纸上写,另外找了一张宣纸,按顺序答题。
石林看见这些题目就觉得头疼,平时读书也没见过这些东西,念念叨叨的骂出题的那群老头。
“整日就知道整这些折磨人的东西,正事儿倒是没干几件!”
又看程子然拧眉下笔,生怕他一个不慎写出什么惊才绝艳的东西,叮嘱道:“你把自己的本事收一收,免得人家看出不是我答得题。”
万一这状元被他拿来了,这风险得多大啊。
石林不想当出头鸟,看程子然虽然没说话,但笔下一顿洇出一摊墨迹,便知道他是听到了,艰难挪动着自己那条断腿往旁边去了。
早知道身边就有这样的天才,他就不去找那群鲁地的莽夫了!
正暗骂那群人呢,程子然开口了,“公子这伤还是不要这样大肆动弹的好,免得落下病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