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真的,看见他吃相的时候慕九思还以为胥淮北虐待他了,一桌子茶点都叫他吃了个干净,也不嫌噎得慌。
慕九思不用想都知道这顿饭又不是程子然花钱。
怎么说呢,就……勤俭持家也算是一种美德吧。
“程兄怎么不说话?”
总算是有人注意到程子然,脸上隐隐约约带了些不满,身上虽然也是普通书生袍的样式,但架不住人家布料好,暗色流光在光下闪闪发亮,怎么看都和程子然洗的发白的袍子不是同类。
刚刚慕九思就注意到这人了,一幅众心捧月姿态,想来家境不止是优渥,只是没有什么读书人的气质。
被当众发难,程子然也只好放下手中糕点,努力吞咽嘴里的绿豆糕,还要喝口茶防止自己噎着。
这一系列动作下来,刚刚还热火朝天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不少,周围人也伸着头朝里面看,生怕错过一丁点瓜。
“在下不是不想说话,只是各位仁兄才学在子然之上,子然开口必然露怯啊!”
被这马屁拍的舒坦,石林多看了程子然一眼,“你倒是会说话,以后就跟着我混吧,我爹是大学士,跟着我,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
这话实在是有点侮辱人,连谢承锦都听不下去了,嘟囔着:“原来是石家那个宝贝蛋,怎么蠢成这样。”
在茶馆的几乎都是寒门学子,他不仅格格不入,还搬出家世来压人,谁听了能舒坦?
“大学士这脑子没遗传下来啊。”
慕九思也摇摇头,这要是吵不起来她跟胥淮北姓。
果不其然,石林这话刚说完就有暴脾气的站起来反驳,“诸位都是学子,石公子大可不必如此侮辱人!”
石林斜眼瞥着说话那人,“你是谁,有什么资格这样同我说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