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淮北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,并未开口,锦袍上的银线闪闪发光,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。
村长努力睁着一双浑浊老眼辨认几人,不知道瞅见了什么,忽然跪了下来:“可是王爷?!”
慕九思同胥淮北对视一眼,心想这人大概就是和王畅接头之人,坦然受了他这一跪。
“你们可知谋害皇亲国戚是何等罪名?”聘之虽只有一人,但气势丝毫不输。
看这样子,几个中年男人互相看了看,不情不愿的跟着村长跪了下去。
“王爷明鉴!”
村长好似被吓到了,颤巍巍的老手抹着泪,“这几个都是我们村里的青壮,近来发大水,歹人到处游走,他们也是害怕,不得已才为之啊!”
“不得已,所以放蛇咬人?”
胥淮北缓步上前,白玉似的脸上还有一抹黑灰,但根本没人敢直视他,光是身上的威压就足够震慑他们。
看村长竟然真的点头,胥淮北气极反笑:“难不成你们当无锡知府是傻子?还是当本地县令是傻子?”
有贼不报官,自己取了别人性命,查出来都要坐大牢!
不过重点并不在此处,胥淮北心知肚明这是和王畅的暗中较量,暂且按下不再追究,“重新找个住处给我们吧,总不能叫我们住在这露天野外。”
看胥淮北有意揭开话题,村长哪有不应的道理,麻溜的爬了起来给他们带路。
聘之架着马车一路跟随,待一切忙完,天边都微微起了晨光。
“可以安心休息了。”
这间屋子比先前的要小上一些,但干燥整洁,环境好了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