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尤山还没从断耳的刺激中恢复过来,面色都是惨白一片,耳边还回荡着自己儿子的哭号声,一时更加心烦意乱。

林子谦脑袋被包得像是个粽子,听林尤山说慕九思竟然还收着自己的断耳,更是气恼交加。

“爹,都是那个贱人,你可一定要为我报仇啊——”

“行了,就知道哭,还有点儿出息没有?”

林尤山既心疼又生气,这会儿也觉得心烦,没什么好气地摆摆手,眸光也跟着沉下来。

他面容阴沉,脸若寒霜,林子谦一时之间也不敢造次,只能嘘声。

“一个八岁的女娃娃你都解决不了,还好意思哭?”

林尤山皱起眉头,带着几分怀疑地看向林子谦,问道,“当真是她自己动的手,没有旁人?”

他还是不信那么一个小姑娘有这么大的能耐。

“千真万确。”林子谦捂着脑袋咬牙切齿,半张脸都已经肿了起来。

林尤山突然想起什么,摆手道,“你先回去养伤吧,报仇的事情以后再说,现在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
林子谦自是十二分的不愿意,但看着父亲面容阴寒,到底是没敢说什么,唯唯诺诺地低声答应一声,老老实实地退下。

“我出门一趟,你们看住他,不要让他胡闹。”

扔下这么一句后,林尤山便出门去。

在马车上他的思路才渐渐清晰,从黄州回来的消息猜测,他估摸着,跟着胥淮北去黄州的,十有八九就是慕九思 。

唯一可惜的就是他没能亲眼看见,不然的话,他现在有的是办法将慕九思和胥淮北拉下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