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瑾之带人来到知府衙门,胥淮北正坐官堂。
“王爷,人带来了。”瑾之回禀完后,挎刀站在一旁。
胥淮北看向堂下二人,其中一个就是去牢中看他们的绿袍小官。
通判被看的瘆得慌,死死低着头跟在赵勤德身后跪下行礼。
“下官拜见王爷,不知王爷前来有失远迎,还请王爷恕罪。”
胥淮北冷冷一瞥,“赵勤德,你可知罪。”
赵勤德笑容一僵,有些无措,“下官知罪,下官没有迎接王爷…”
“不是这个。”胥淮北翻转惊堂木,语气冷淡,“黄州百姓民不聊生,你身为一方知府不仅不为民办事,解决民生困难,反而贪赃枉法,私吞赈灾银和赈灾粮,下发霉米给百姓,导致民生艰难,民怨沸腾,这些你可知罪!”
“王爷!下官冤枉啊!”
赵勤德俯身叩头,“王爷明鉴,下官自上任以来,向来勤勤恳恳,没有一日敢松懈,民生艰难至今,下官跟百姓同甘共苦,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啊。”
“同甘共苦?那城外的那些流民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!他们被你拒之城外,衣不覆体,食不果腹,这就是你所说的同甘共苦,不敢松懈!”
赵勤德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,面色沉稳道:“这次洪水百年难得一见,整个黄州城都遭遇了水灾,臣日夜兼程,也只保证绝大多数百姓的安全,至于城外那些人,恐怕是他们不愿留在灾害地,想去投奔家人……嘭——”
赵勤德被胥淮北的惊堂木打了个正着,额头顿时鲜血如注,他吓得面色惨白,抬头看向胥淮北:“王爷只是何意,王爷若是不信,大可以搜下官的府邸,若是找到半点下官贪赃枉法的证据,下官都甘愿服刑认罪!”
看他还在狡辩,胥淮北冷笑涟涟,他抬头看向门外,厉声道:“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好!本王今日就让你心服口服!来人,将证物呈上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