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婵很用心地在斟酌自己的措辞，一直没敢去看钟灵遇，说完了以后仍然不敢。

许久没听见旁边有什么动静，宋婵将头埋得更低了，只露出眉毛尖在手臂外面，声音苦兮兮的，“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小气？”

钟灵遇其实在边上一直望着宋婵。

看她怯生生的，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，好像很没底气的样子。

她不是不敢回头看，而是不敢坦白自己在吃醋。

钟灵遇此时此刻在想，如果宋婵回头看一眼，那么他的眼神已经足以告诉她答案。

“盐湖上，我晕倒的那一刻，还在问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。你觉得那时的我小气吗？”

宋婵一直觉得，钟灵遇晕倒之前说的话，完全属于禁忌，她但凡回想一点点，都会羞涩难当，无地自容。

但宋婵却突然又很开心，她差点没有笑出声。

“没有，我没觉得你那个时候小气。”

钟灵遇听到宋婵的失笑，他怔了一下，不确定地问，“你该不会在笑吧？”

宋婵肩膀颤抖，“没有啊哈哈哈。”

钟灵遇不可思议，“你该不会觉得我那个时候很搞笑吧。终究还是我错付了对么？”

宋婵把自己这辈子伤心的事情都想了一遍，还是忍不住想笑，“正常人哪里会这么说呢，对吧，你又不是什么言情偶像剧男主，为什么要问我，心里有没有别人哈哈哈哈，还那个人是谁，你说啊，你说啊！我还在想，你都这么咆哮了，我要不要告诉你真相，结果你啪叽一下子，两腿一蹬，晕了哈哈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