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星孝的目光,长久停留在钟馨洁白干净的侧脸。
过了一会,钟馨也看了过来,谢星孝迎上她黑葡萄一样漆黑的眼仁,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,才会养育出这种不谙世事的姑娘。
明明与她同龄,可为什么她能又情深,又简单。
“你在想什么,谢星孝?”
谢星孝逼近了些,眼里透出一丝狡黠的逗弄,“你不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?”
钟馨:“我有什么必要对你的行程产生兴趣吗?”
谢星孝:“那是我自作多情。”
钟馨:“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
谢星孝:“……”
宋蜻在门口告诉钟馨,钟灵遇醒了,钟馨飞快地跑了进去。
卫生院的外面,只剩下谢星孝。
他望着天空,偏了偏头,想到了钟馨的那句话。
——是为了离别,才诞生,所以漫长的生命里,无时无刻不在经历着离别。
它站在这里,明明纹丝不动,可却和流浪者没有什么区别。
谢星孝突然笑了一下。
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,她到底遗传的谁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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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灵遇在天亮的时候,从医院回到了民宿。
中午十二点退房前,他还可以再睡一会儿。
按照钟灵遇自己说的,他胸口已经不疼了,可以出发去大柴旦。
宋婵给钟灵遇买了五个氧气管,三个氧气枕头,“你在高原上把这些氧气用完了怎么办?我算过了,这些只能维持到你开到低海拔。”
钟灵遇望着宋婵一脸如临大敌的认真,忍俊不禁。
“那你的课题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