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颗颗磨着手中的玛瑙珠,沉眸看着船上跪了一地的飞鱼卫。
不一会儿,令淑带着人进来“陛下,飞鱼卫沿着河岸找下去,便在河道不远处发现了这两个女人,鬼鬼祟祟,想必没安好心。”
皇帝手肘落在膝上,前探身子,目光阴沉凝视着两人“你们是谁?报上名来。”
陈雪凝下半身浸了水,已经湿透,水围着她洇湿了大片地方,她半个身子都在发抖,勉强抬头,只见上首那道目光压迫下来,她心里一抖,吓得往后坐了回去。
海棠抹着眼泪,看陈雪凝不说话,她也不敢开口。
可显然上位的人没有那么多耐心了。
飞鱼卫一鞭子落在两人身旁,柔软的细鞭竟结结实实在船上打出一道裂痕。
陈雪凝忍不住闭上眼,不自觉和海棠靠在一起。
“圣上问话呢,你们两个是哑巴吗?”
飞鱼卫见两个人不言语,脸颊抽动了一下,又扬起鞭子。
海棠慌忙扑上去拽紧飞鱼卫的衣摆“大人饶命,我说……我说……”
“海棠,你休要胡言乱语!”陈雪凝气急拽住她的臂膀,
海棠甩开陈雪凝的手,战战兢兢望了眼座首的男人。
“回禀陛下,我家小姐是金陵陈主簿的妹妹,我是陈家的丫头。”
“陈主簿?何人是也?”上首之人不愿再看狼狈不堪的二人,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玛瑙手钏。
此时韩惟正好从船舱中出来“陈主簿是下官的下属,参知陈大人的侄儿,这位陈姑娘是陈大人的侄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