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帝要来金陵?祖母……也要来?”
韩惟嗯了一声“皇帝一行会住在我这里,所以……夫人还要尽快养好身体,准备接驾事宜。”
“这……我只怕有错漏。”
“没什么好怕的,都是你的熟人,何况……皇帝此行微服私访,并不打算摆多大的架子,一切从简就好。”
“朝政方定,皇帝也不是贪图风光享乐之人,为什么会突然来金陵?”
“傻瓜,你的小脑袋到底有多少事情要担心。”
韩惟没有再说话,呼吸亦渐绵长,秦柔又向他身前窝了窝,沉沉睡去。
翌日清晨,二人还未及梳洗,常叔猫腰进来给二人大水洗漱的时候。
陈雪凝已站到了秦柔的东厢房前。
“海棠……昨夜大人真歇在了这里?”
“海棠应当没有看错,昨夜大人在东厢,守了一夜,人今日卯时才出来,常叔还进去伺候,想必是在这里歇了。”
“她尚在病中,大人夙夜照顾太过疲累。”
“听早起熬药的小子说,秦姑娘昨夜已经醒了,昨夜大人就吩咐药房唤药了。”
陈雪凝盯着半开的纱窗,恨恨道“这女人如此寡廉鲜耻,既醒了,怎能还留大人在她房中歇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