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惟转身而去,留在原地的陈雪凝怔怔地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,眼圈泛红。
“海棠……你听听,大人他这是什么语气,我,我也是为他着想,可他言语间却一心护着那个秦姑娘,对我视若无睹……难道,我还真比不上她……”
陈雪凝用帕子捂着脸,丫头给她拭掉泪“姑娘别哭,姑娘莫要自怨自艾,陈主簿是姑娘的哥哥,不仅出身贵重也与知府大人有着同僚的情谊,而那嫠妇不过是一个商户出身的小门女,如何能与姑娘做比?姑娘别心急,大人到底还需要姑娘译的密信,听大人的口气,要等彻底事情结束了,才放姑娘回府,咱们在府里还日子要留呢。那姓秦的,病好了总要走的不是?时日一长,大人就会念着姑娘的好了。”
“我自然不会与那等人做比,只是……只是我心里不服……”陈雪凝一跺脚,气得脸上闷红。
“姑娘别急,待她醒了,咱们再想法子让她自己知难而退。”
秦柔醒转的时候,园子里点起了纱笼灯。
韩惟坐在纱笼灯旁,翻着一本书,整个人笼罩在暗暖的烛火下,将那样清冷的一个人都映出了些许不真实的温和。
纸窗开着一个小缝,秦柔望过去,月光铺满了庭院。
今夜是个晴夜,万里无云,风雨早驻,静谧得仿佛一切不曾发生过。
秦柔轻咳了两声,坐在那里的人听到动静,轻轻放下书。
“醒了?”
他走过来,扶秦柔坐起身子,眼角挂着如烛火一样的暖意。
秦柔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