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柔迟疑着点点头,想是衙内事务繁忙,多半天威亮救走了。
“虽然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,可昨日知府紧紧拽着姑娘的手不肯走的模样,陈主簿可临走前,可绘声绘色地给我描绘了一遍,只怕,没几日就传的人尽皆知了。”
秦柔抬头看着铜镜中微蹙秀眉的自己,觉得自己这颗心,不知怎么似更乱了起来,逼着自己厘清大脑,不再去想昨日的事。
“既如此,知府大人总得给个说法吧……”浣纱笑着为她梳髻。
秦柔偏偏头,轻笑一声“金陵的风月故事还少吗?也并没有见哪个风流浪子真正给过说法。”
“您和知府大人的旧谊,他们怎好做比的?”
秦柔手中拿着一颗朱钗晃了晃,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。
“去观里的东西都备齐了吗?”
“备齐了,只是,瞧着今天天阴,估计马上就要下雨,不如改天去?”
“这几日秋雨连绵,说不准要下到什么时候去,择日不如撞日,就今儿去吧。”秦柔觉得心里发闷,似这将雨不雨的时候,憋得心烦,只想出去走一走。
浣纱点头“也好,只多带把伞就是了,我一会儿叫阿方去备车马。”
马车沿着沿着官道行上去,本一路无事。
只是余省非要跟着一起来,说是生怕往山上去的路有劫匪,要看顾着两个姑娘,阿方拗不过,只好让余省去。
浣纱便一路同他置气,一会儿说他马车驶得颠簸,一会儿说她马车行得太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