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岁晚将方法和流程都细细写了下来,也不需要她亲自操心,赵拙言自会安排好一切。
却说凉州那边。
在玄甲军前锋重骑营的眼皮子底下,呼延也先声东击西,来了一招金蝉脱壳,带着十万精锐攻入了雍州腹地,如鱼跃河渊一般,眨眼就跑没了影。
燕王问责,包括韩瞻诚、耿培忠、霍长青等人在内的数十名的武将都受到了惩罚。
帅账内,燕王板着脸还在发火,大骂道:“一群眼瞎心盲的糊涂玩意,竟然就这么被呼延也先骗了过去!”
韩瞻鼎低垂着眼眸,敛去凤目中的怒火后,扯了扯嘴角,轻讽道:“父王,这不正是您与军师大人所谋求的结果么,如今又何必大动肝火。”
“……”
林晔亭与耿老将军等人闻言,面上俱是一凝,眼里露出几分担忧与惶恐之色。
燕王突然哑了声,神色不定,抬手让众人退下。
帐内只剩燕王父子时,韩瞻鼎依旧挺直了脊背,少年意气,风光霁月,见不得半点污浊阴晦。
燕王欣喜于幼子的聪慧,可也忧愁于其非黑即白的是非观念,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。
韩瞻鼎其实也不需要父王对自己解释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