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槽点实在太多,哪怕是韩瞻鼎这样宠着她的人,一时也被气得有些手痒。
韩瞻鼎将书册放下,从甜白瓷果盘里摘了颗翡翠珠子似的奶葡萄,塞进了林岁晚嘴里,没好气道:“你这张嘴还是别闲着才好,没事少说话。”
林岁晚气恼得很,含住葡萄作势要咬他,见韩瞻鼎半点也不躲,林岁晚又无趣地撇开了脸,只小声嘟囔道:“韩哥哥,我怎么觉着你越来越像我爹了?我爹都不管我功课好坏,就你唠叨得很。”
韩瞻鼎正回味着指尖的柔软触感,闻言又是一阵好气,笑骂道:“我要是不管你功课,到时候某人月考垫了底,可别又跑到我面前来撇着嘴丧气。”
林岁晚眨了眨眼,撇着嘴丧气道:“韩哥哥,我这回可是来工坊里给你帮忙才耽误了功课的,你再帮我请半月,不,请五日的假,好歹把月考给躲过去啊,我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,临时抱佛脚都抱不起来的。”
韩瞻鼎被她求得险些就要动摇时,姜王妃带着人从花间小道里走了过来。
“这是怎么了?老三,你欺负晚晚了?”
姜王妃穿着一袭清蓝色团花裙装,碧色腰带上缀着翠玉珍珠,银丝镶边的裙摆如浪一般,若有似无地扫着满地缤纷,当真如神仙妃子一般。
若将美人比作花,那姜王妃绝对是藏在宽大绿叶间的一串铃兰,即便已经到了为人祖母的年纪,但那言语谈笑之间,却还透着极致的活泼与可爱。
姜王妃亲手端着两碗樱桃蜜冰沙,招呼林岁晚和韩瞻鼎一起吃,她自个就坐在两人旁边守着,一会儿看看这个,一会儿又瞧瞧那个,就跟打量要出栏的猪崽似的,笑得满含深意。
燕王府里有个大冰窖,还有一个小冰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