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晔亭受了他大礼,却只不冷不热道:“多谢,不过我林家大娘子自离家出走后就被我除族了,这里没有她的家人,您送错地儿了。”
林岁夕的名字在逃婚当日确实已经被林晔亭从族谱上划掉了。
开祠堂时,林绍年、林岁晓、林岁午都在场。
不过林晔亭刚表明了态度,白瑞荷就也从厢房里跑了出来。
她红着眼,作出一副慈母样子,怯怯问道:“这、这位管事,不知我家夕儿可是在景阳?”
林绍年跟在白瑞荷身后,犹豫问道:“夕儿过得可好?”
那管事大约知道白瑞荷的妾室身份。
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摞银票,看也未看白瑞荷一眼,只恭敬递到了林绍年面前:“夕姑娘与我家公子交情匪浅,有我家公子照看着,她一切都好,还开了间成衣铺子,经营得很是不错,这五千两银子乃夕姑娘经营所得,她托我带来,说是孝敬父母长辈。”
林绍年如今已知道生活不易,看着那银票一时有些惊讶,半天回不过神来。
抄一个月书只能挣二三两银子,五千两银子那得抄两千多个月!
这么多银钱,开个普通成衣铺子当真就挣得来么?
再说了,夕儿独自在外也不容易,如今又被父亲从族谱里划去了名字,这些银钱她还是自个留着防身才好。
林绍年努力将目光从银票上挪开,艰难道:“这银子您拿回去还给她吧,让她顾好自个就行,不用替我们操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