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着武安侯太夫人手里的财和势,白瑞荷自幼过得也不比普通管家小姐差什么。
三人原本是不同的性别,不同的出身,不同的个性,受过不同的教育。
可相处久, 竟然莫名其妙地同化成了相似的人。
将近两个月的流放之旅并未让他们历练出一颗和光同尘的凡心。
衣食无忧之后,三人身上那浮华骄奢的本性又不自觉地流露了出来。
明明早就没了昔日的尊贵身份,三人却不约而同地还当自己是长在豪宅后院里的富贵牡丹花呢!
理直气壮地认为北疆这穷乡僻壤, 半点也配不上他们那天生高贵的根脚。
三人乘坐老陈头的牛车时要抱怨一回。
进到县城的车马篷子里后要捏着鼻子嫌弃一回。
就连路过一处卖麦芽糖的摊子,看见摊主那不算干净的指甲缝隙,也要撇嘴挑剔几句。
林晔亭祖孙和赵拙言父子早就习惯了无视他们。
林岁晚更不会在意,她咧着豁牙帮子, 甜蜜蜜地舔着小竹棍上的琥珀色麦芽糖浆。
周红英却烦不胜烦,心说自己也不知是犯的什么傻,非要带上这三个矫情货!
好在走到西门码头边上的时候,这三个矫情货大约是被远航归来的商船震住了,难得没再挑三拣四地讨人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