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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宴清站在顾萧寒身旁,道:“大舅哥,我哥要是知道你对他有过动摇,可是会被气死的。”

说罢,他看向柳旭铭:“柳旭铭,有的事情,是不是你自己说着说着也就信了?”

君寒舟对柳旭铭很好不假,但那些好是建立在愧疚与亏欠之上的——柳旭铭父亲与君寒舟父亲乃至交好友,当年王府遭难,为护他们兄弟二人,柳旭铭父亲被人杀害,临死前将柳旭铭托付给了君寒舟。

君寒舟一直很分得清自己的感情,即便对柳旭铭很好,也是行有礼,止有节的,从未越矩半分,亦未做出任何让人误会他们关系的事情来,但柳旭铭却像是不懂一般,一直觉得君寒舟对他有那么几分情谊,但不过都是他自欺欺人罢了。

解释完这些,君宴清走到柳旭铭面前,认真盯着他:“柳旭铭,你可知我哥为何不喜你?”

柳旭铭抬头望着他,满是疑问,这也是他想知道的事情。

君宴清道:“他不喜你,因你本性不善,当初父辈玩笑且从未当过真的话,你自己便当真了,自此不许任何人靠近我哥,甚至还做出很多伤害他人的事情来,你以为那是为我哥好,可你从未询问果我哥真正想要什么,你加注予他的,不过是痛苦,是枷锁罢了,那么多年,你一直以我哥伴侣身份自居,但他只会越发厌恶你,更何况你最后为了得到我哥,做出伤他的事情,柳旭铭从头到尾,所有的结局都是你自己造成的,怨不得别人。”

若柳旭铭如他名字与长相,若世人之中赞叹的那般,偏偏公子,少年英才,为官之后,利国利民,君寒舟还会高看他几眼,将他当作朋友,但柳旭铭所作所为与君寒舟理念不同,他们之间隔着的是三观的鸿沟。

听罢,柳旭铭笑了,笑声之中满是嘲讽和无奈,却还不知悔改:“若不是他们想方设法接近他,我又岂会做出那些令他厌恶的事情来?”

死不悔改,当真叫人一丝怜悯透露不出来,君宴清无奈叹了一声:“泯顽不灵!”

柳旭铭越发发狂,将憎恨的目光落到顾萧寒身上:“都是你们!才让他不喜我,我……”

许是听他的话听得烦了,顾萧寒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:“废话真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