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宴清负手走到君寒舟身旁坐下,君寒舟也不瞧他:“给你到了茶。”
“难得。”君宴清眉头一挑,也没喝,只是瞧着他道:“你的香饽饽,有人惦记。”
一句话打乱了君寒舟的思绪,他顿住翻书的手,抬眼看着君宴清,继而又是那一副悠然的模样:“听到什么了?”
“没听到,就是看到了。”
顾萧寒武功高强,非等闲之辈,君宴清去跟踪他,自然不敢离得太近,便只能于雅竹轩对面的茶楼观望他们二人。
因此,自他那方向看过去,顾萧寒与君景安之间的互动,倒是亲昵。
君寒舟放下书,脸色似不悦:“看到什么了?”
“无他,两人咬耳朵罢了,好似在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。”说着,君宴清撑着脑袋看君寒舟:“哥,看来昨日君景安于那金銮殿上帮你说话,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。”
“一个世子,配不上镇北将军,他君景安,抢不走我的顾萧寒。”
君寒舟说话一直都是轻轻的,但语气中充满着不容抗拒的威严,和无比的自信。
君宴清看着他笑意渐浓:“哥怎的就这般自信?我倒是瞧着顾萧寒和那君景安二人,相处得挺愉快的,吃饭时,还有说有笑的,瞧着亲昵得很。”
话音未落,君宴清便收到了君寒舟一记刀眼:“你今日话怎么这么多?”
“我只是想告诉哥。”君宴清脸色收敛,难得严肃起来:“你与他的婚姻,当真是如传闻中的两情相悦吗?”
自然不是,是意外。
是阴差阳错下的权衡利弊。
“你予他的,或冕旒,或在意,或保护,许是他不曾在意的,我不愿瞧你重蹈覆辙。”君宴清又道:“你可以动心,但不该再飞蛾扑火,而是该寻一值得的人,相伴到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