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似是在急速奔跑,颠荡使得贺七娘不得死死揪住许瑾腰间的衣物。
“怎~怎~怎么回事啊!~啊?”
马车的行进使得贺七娘话语断断续续,语调起起伏伏,磕磕巴巴像是整个人都被提在云端抛来抛去。
这样几个简单的字,都险些叫她咬着自己的舌头。
贺七娘整个人属实是被折腾得有些狼狈的。
偏是一直单手环在她肩头,控制住没让她飞出马车,另一只手扣在车窗边缘稳住身形的许瑾,却是除开衣袖滑落后,袒露在手臂上虬起的青筋,正无声显出其眼下所面临的难处外,连说话的气息,都一如往昔平稳。
“无什么,只是近日天气不错,打算教教这些未及开化的东西,什么叫作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”
“”
对此,贺七娘颇有些无奈。
若不是刚才车轮似是碾过几处凸起的石块,晃得她一开口就差点儿咬断舌头的话,她自觉,这会儿她非得原形毕露,将许瑾骂个狗血淋头才是。
什么假意示好,什么趁其放松警惕,确认疑虑那些,她都会一把火先烧成灰,只问清他一句,他到底会不会说人能听懂的话?
脸颊被晃得不得不紧紧贴在许瑾胸前,贺七娘在历历在耳的心跳声中,怄得险些咬碎后槽牙。
揪在许瑾腰间衣物上的双手蠢蠢欲动,贺七娘想着,要么就趁乱给他这处拧掉一层皮,也好借此看能不能寻着个确认的机会时,脸下贴着的胸腔,却是微微震荡。
“七娘,信我吗?”
“不是,你又要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