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贺七娘忙是伸手把住门,脸色已然变得难看。
“那许刺史呢?他也不在吗?他们都不在府上的话,可知他们去了何处?”
不耐烦地瞪着把在门上的手,那门房压根儿都懒得再看面前形容狼狈至极的贺七娘。朝她摆了摆手,厌烦地开口。
“哎呀,小老儿都说这人不在、不在了,你这娘子怎的还听不懂好赖呢?”
“实话告诉你吧,这许刺史根本就没住在这处,小老儿也不知道刺史到底住在哪里,成了吧?照我说,估计刺史就是为着防你这般直接闯上门来的人,所以干脆不住这刺史府的。”
犹不死心,贺七娘语速飞快地问:“那大夫呢?”
被门房再不避讳地白了一眼,她听得他絮絮嘀咕。
“莫不是个疯婆子吧?哎哟,干这活可真是晦气。”
说罢,那门房忽略掉把在门上的纤细手指,径直继续将门往前推拢,顺道,还不阴不阳地讽刺道。
“小老儿劝你还是赶紧松手吧,你这夹伤了手的话,可寻不着主家赔你银钱哩。”
不得不松开把住门扉的手,贺七娘眼看这扇厚重的木门重重阖上,转身望着眼前密密斜织着的雨帘,不由将下唇咬得泛了白。
没能在刺史府寻着大夫,那她又该去哪里呢?那医馆学徒说是城中排得上名号的都被请走了,会不会还会有一两个遗落的呢?
心想总好过坐以待毙,贺七娘摘下头上的斗笠将上面的雨水甩了甩,然后再次戴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