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话不说,贺七娘让五郎将余青蕊背上背,再匆匆为他们套上蓑衣,她则牵着心慌意乱、涕泪横流的小妹,几人冒雨往城中医馆跑去。
雨在不知不觉间竟已越落越大了,他们一行人各自湿了大半边身子,好不容易赶到医馆时,却被告知常为余青蕊看诊的大夫此时并不在馆内。
一把抓住医馆的学徒,贺七娘看一眼五郎背上面色青白的余青蕊,心急如焚。
“大夫呢?大夫到哪儿去了?”
那学徒也早已眼熟贺七娘和余娘子,知道余娘子的病症棘手,当下也是一脸为难。
“贺掌柜您有所不知,大半夜的,咱师傅就被人给请走了。一直到这时候,人还没被回来。”
“谁家请走的?居然到现在都还没送回来!”
“没呢!贺掌柜您看看,我们这外头都堆上这么好些看诊的人了,我们也急,可师傅一直没回啊。”
正打算再将余青蕊背去别的医馆,那学徒又是嘀咕道。
“几天前,那些人也曾来过一次。眼下,又是同上次一样。我昨晚隐隐看着,他们该是将城中排得上名号的大夫都给请走了。也不知道那刺史府上,是谁病得这样重。”
“刺史?”贺七娘难掩惊讶地问。
“是了,刺史,就新到的那位伊州刺史。我在人群里头,见着有人带了刺史府行走的腰牌”
刺史?许瑾?!
眼看小妹和五郎拥着面若金纸的余青蕊哭得不能自已,想到都是因为自己这才会害得阿姊遭罪,贺七娘上前摸了摸小妹被淋湿的头发,掏出帕子为她擦了擦,随即嘱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