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弄得余娘子不得不搬出自己“寡妇,又拖了一双年幼弟妹”的身份,来谢绝这些人的“好意”。

可余青蕊好不容易躲开了这茬,换来的却是那些寻上贺七娘的人愈发得离谱起来了。

且不论那些花言巧语,将男方夸得天花乱坠的冰人、婆婆婶婶们,也不论那些好似谈买卖,直说可以聘了贺七娘,再为余娘子寻一鳏夫作配的恶心之言。

甚至还有一日,有那不知为何,竟是好似一双眼睛生得长在头顶的五短男子上门来堵贺七娘,直说自己不嫌弃她露头露脸的孤女身份,只要她将寻鹤酒坊交出,便迎她过门为正妻的

那副自视甚高的嘴脸,当即给贺七娘气得直接举起扫帚,将人当着一众街坊的面打了出去。

顺道,还扬起嗓门,从男的那站直了都不及她贺七娘额角的身量,到那副长得跟咧嘴/□□似的相貌狠狠品头论足了一番,当街给那男的臊得掩面而逃。

被这些人弄得心烦意闷,贺七娘转念想到月前康令昊从东都打听到的消息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焚香同阿瑜道过歉,求他千万别因此生她的气后,直接在次日登门的冰人面前甩着帕子,幽幽叹到。

“我原也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婿,只还未来得及成婚,那可怜的冤家便一病去了黄泉。我虽未入他家的门,但这多年的感情也不是虚的,自当为他的未亡人,为他守上几年。不知您说的这男方,能等多久?”

见其听罢之后仍似意动,贺七娘更是破罐子破摔,心底告罪一番,随即抬出了自家耶娘。

反正是她的亲生耶娘,定然也是看不得自家女儿被人这般算计的!

又是帕子一甩,贺七娘捻着帕子,压压根本连泪花都没有的眼角,摆出一副孤苦模样。

“实不相瞒,我自幼丧母,阿耶也早年离家,如今遍寻不得踪迹。亲长不在,便连昨日那磕碜玩意儿都敢轻视于我。承蒙您所说的男家不介意,想来也是开明人家,应也不信这命数之说吧?”

如愿见着那巧舌如簧的冰人面色变了又变,最后飞快起身,只说要去问问男方那边的意思后便一去不回,贺七娘连续五日,日日见着人来就故作无意地先往门外泼上一盆水,再用同样的说辞送走来人,并暗骂一声晦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