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掌心处有茧子,尤其是四指与掌心相连处,还有大拇指的虎口处。
这般相贴,贺七娘只觉他手心硬硬的,稍显粗粝。
她的拇指无意识搭在他虎口处蹭了蹭,贺七娘突然嗅得屋内血腥味加重,即便无法看清,她仍是将脸转过去,对着火炕那边。
“他伤得很重吗?”
先前在街上,方砚清那副模样,根本就由不得人细细察看。简单给那处伤口糊了止血的药粉,便连着外头的衣物一起,松垮垮给包扎了起来。
到此时,伤口处的衣料已被血浸得黏在刀口上。刚才解开衣物时,就正好撕起一处,使得本来暂止的血,立时又沁了出来。
远松用帕子沾了热水,正轻拭郎君伤口周遭的血污。
栴檀则举着药粉站在一旁,等着为远松递东西,顺便提醒他该如何处理。
“还好。”
虽然看上去挺深,但对于谛听众人常见的伤势来说,的确算不得重伤。
栴檀如是想着。
“那为什么血腥味好像挺重的?”
贺七娘仍是担心,但偏偏这帕子挡得严实,除开点点灯火光亮外,她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影。
“远松手笨,把伤口弄开了。”
“啊?那不能劳烦你帮处理吗?”
“郎君不”
正想解释郎君不喜女子近身,栴檀却被远松瞪了一眼。
自知险些失言,栴檀连忙闭上了嘴。冥思苦想许久,这才挤出来一句刚听来的现成理由。
“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“哦,这样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