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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若真被他寻出这样一人他很乐意让那人体验谛听所有拷问的手段。

不管是入梦术,还是虫蛊、魇胜,他都会让那暗中操控之人,有来无回。

按上眉心,方砚清重重躺回榻上,面色一瞬白了几分。

最近一年,他的头痛之症越来越严重,如今已然发展到不饮酒便不能入睡的程度。

偏偏那些酒,在他饮来,尽皆寡淡似水。

唯有一坛从洛水村带回的酒,只消一盏,就能让他一夜安眠。

偏头看向窗外,兔晖满窗,月华朦胧,其间隐有人影浮现。

阳光之下,她似是跑马跑得热了。

脱了外头的裘衣,只着那件碧色胡服,细细缝了晶石珠子的帽檐在她面上印出一圈五彩华光。

贺七娘在马背上笑得恣意,眼里都盛满愉悦的光。

远松叫回二人饮茶时,她就那样手握马鞭,跟在栴檀身侧,言笑晏晏。

额角碎发被汗湿,黏在她泛红的脸颊

那一瞬,他端着茶盏的手莫名一紧,突生一念。

他想问问她,愿不愿意随他去东都?

所幸,理智很快回笼,他这才没将这种狼狈无状的话脱口而出。

本就是一时兴起,这才仿着许瑜的性子接近她,玩一场居高临下,单看她深陷其中的围猎游戏。

既为猎手,旁观猎物泥潭深陷,逃无可逃,这才更有意思。

温柔、良善、俊雅、翩翩君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