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子埋在小犬的头顶蹭了蹭,贺七娘故作严肃地举起小犬,停在二人之间。
“二郎,你给它起名字了吗?”
懊恼于怎么就从询问小犬的名字,变成了该如何称呼方砚清。贺七娘顶着自己已经脚趾死死扣住鞋底的羞窘,面上装得倒很是镇定。
带了翠玉戒子的手指点点小犬鼻头,方砚清似是意有所指。
“小东西日日想你,在家中吵得不行,没敢给它起名,怕它记仇。”
一把收回被欺负的小犬,贺七娘轻飘飘眄一眼方砚清,嘴上忿忿。
“也不知是谁更会记仇,一声不吭就走了个干净。”
方砚清转着戒子的手指微顿,随即又恢复成若无其事的样子,继续把玩。
偏半垂下的眼帘,险些没能遮住眼底的汹涌与晦暗。
隐晦地打量一番贺七娘眉梢显现的娇嗔,想到那个她拼命也要护下的胡人男子,方砚清微一皱眉。
再抬眼,已是恢复为往日云淡风轻的温文模样。
为她添上一口茶,他同她温声解释。
“家中出了些事,因此才会走得那样匆忙。不告而别是砚清的不是,还请七娘勿怪。”
没想着里头还有这样一层缘由,贺七娘挥去心头莫名萦绕的怪异感觉,又追问了几句事情解决的如何,是否有她能出力的地方。
得了已妥善解决的回答,她这才舒了一口气,小小声絮叨道。
“原以为你是去东都,准备来年的春试了。心想只怕今后想再同你正式道谢都难,却没想着”
“二郎,对不住!是我过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