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留下才预备爬下马车的贺七娘靠在车门处,傻傻看着她的毛驴,二话不说就跟着这位纤腰高挑的女娘子离开。
最后,还是方砚清看不过去她莫名其妙的黯然低落,帮着那位娘子解释了一番。
他说栴檀会些医术,但偏生性子冷,不爱与生人相处。若她同去,栴檀会不自在,这才打消了她跟去帮忙的念头。
如今听得栴檀在外间回话,她正打算探头,看看那匹通人性的枣红马有没有伤着哪里。
贺七娘却因猛地一动作,扯着了后背,疼得倒吸一口凉气,僵着腰挂在窗前,半晌没能动弹。
“哈哈,腿有些麻了,哈哈。”
莫名觉得假设方砚清知道了,他定会再生她的气,贺七娘下意识的,便想用借口将后背的伤遮掩过去。
一回头,视线恰好对上了方砚清的。心下一慌,她忙是一把抱起小犬抵到下巴处,假装逗它玩儿。
“方夫子,你给它起名字了吗?”
“我已非夫子。”
“额”
贺七娘揽着小犬的手被噎得一紧,眉眼挤起一团,再抬头时,她只得是讪讪地笑。
“呵呵,那,那我今后唤夫子唤,唤你为方郎君吧?”
被人淡淡瞥了一眼,贺七娘敏锐察觉到其下凶险,忙是急匆匆改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