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没说什么,但是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,武阳候就能感觉到太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,都已经让他快要喘不过气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但是他已经开始慌了。
他一向会看人脸色,见太子如此,连忙俯首作揖。
“殿下恕罪,是臣治家不严,让殿下见了笑话,让太子妃娘娘受了委屈,殿下放心,臣回去就好好管教他们,还望太子莫要动怒。”
一旁的水缸还在不断往地下渗水,正值冬日里,地面的积水已经慢慢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,正往上冒着寒气,这个华丽又精致的院子里,此刻一片狼藉,除了赵姨娘和姜婧时不时地压抑着的哭声,便只剩下武阳候略带着紧张的喘息。
不知为何,殷尧有些头疼,眼神也寒的吓人,静默了片刻,他终于沉声开口。
“武阳候,由此便可以看来,孤的太子妃,之前在你们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。”
另一边的赵姨娘闻言忍不住小声嘀咕:“她也不过是才捡回来没多久的,在家里也没住几天,怎么就算我们家苛待她了呢。”
殷尧微微眯了眯眼,眼神并没有看向赵姨娘,只是落在武阳候的身上,半晌,手指点了点赵姨娘和姜婧的方向,终于对着一旁的侍卫开口。
“将他二人带到太子妃院子里,让太子妃亲自罚,什么时候太子妃满意了,什么时候放了。”
姜令漪站在一旁,自始至终没有说话,只是被殷尧的一通操作搞懵了。
难道就因为他是太子,所以脑回路和常人不太一样?
省亲很快就结束了,姜令漪和殷尧已准备妥当准备回宫,不咸不淡和武阳候等人告别后,两人上了回去的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