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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子,你还好吗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?”

姜令漪刚醒,头脑还不大清醒,喜桃一进来就开始叽叽喳喳,吵的她有些头疼。

姜令漪揉了揉脑袋,有些焦躁地闭上眼,忍不住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。

昨日夜里殷尧不知道发什么疯,大半夜把她叫过去,拿着刀恐吓她不说,还把她的面纱扯下来,说什么要和她洞房,然后…

然后?

姜令漪睁眼,眼睫微颤还蒙着水雾的眸子微微抬起,看向喜桃。

“昨天发生什么了?我怎么回来的?”

喜桃本来还在喋喋不休,一低头就撞进自家小姐有些愣怔的眸子里,愣了片刻,才反应过来姜令漪在问她问题。

“小姐昨日半夜里被太子殿下抱出来的,太子殿下说您是病体未愈,有些虚弱,才会晕倒的。”

姜令漪秀眉微蹙,眸子沉了下来,嘴角也不自觉抿起,昨天她真的是因为太虚弱晕倒了吗?她揉了揉脑袋,还是很疼,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一样,越想越头疼,索性不想了。

“喜桃,帮我打水吧,我准备起身了。”

窗外不知何时风雪渐起,连日来的大雪将门快要将前的台阶淹没,好在东宫的下人不间断地来打扫,倒也没有造成什么影响。明德殿内却和外面仿若是两个世界,暖炉发出氤氲的暖意,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檀香,镶着金银明珠的窗棂被风吹的发出低低的声响,窗前站立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。

殷尧今日没用他往日常戴的金冠束发,而是换了个朴素不起眼的银冠,一身鸦青色长袍,负手而立,不知道神情如何,只是背影看起来有些孤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