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他明白了。
这个小兔崽子是想和他骑一匹马。
沈亦舟义正言辞地拒绝说:“我不要。”
顾渊渟却已经环过他的腰,飞身上马,低声道:“晚了。”
沈亦舟还没有坐好,顾渊渟一拉马绳,马叫了一声,奔腾起来,沈亦舟就直接倒进他的怀里。
两个人出了皇宫,四周寂静的时候,顾渊渟拉着马缰,压低声道:
“沈佩言,别想逃,你逃不掉的。”
这声音低沉又异常压抑。
沈亦舟背靠在顾渊渟胸口,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他。
顾渊渟眼睛深沉,像是在剖析自己,声音有些浓烈的自厌:“我厌恶这人世间所有人,包括我自己。”
这世间虚伪,肮脏,没人性。
在遇到沈亦舟之前,他曾经想要杀光所有人,毁灭这个污秽的地方。
“却唯独——”
他沉吟半晌,才补充后半句:
“心悦你。”
有沈亦舟的世界,他什么都可以忍受。
“沈佩言,对我而言,”他缓慢又认真地说,“你就是我的芸芸众生。”
顾渊渟的声音很轻,却又那么重,近在咫尺,似乎贴着心脏,扰乱了他的呼吸。
沈亦舟听见自己耳边的动静。
“砰”,“砰”,“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