衬得午门的春日格外的凉寒。

大臣闭眼,不敢再看,沈亦舟再不济也是国师,尽然没有诏狱,也没有经过三堂会审,如此仓促的便定了罪。

看来这人是把太后得罪狠了。

侍卫手中的刀高高的举起,眼看着刀锋就要落了下去。

就在此时,一声冷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:“朕看谁敢放肆。”

沈亦舟抬眸,看着顾渊渟阴沉着脸走了过来。

太后的快速变了脸色,但是当着大臣的面,还是强忍着怒意说:“皇上这时候不是在处理政务吗,现在来做什么?”

顾渊渟眼睛没有看向太后,全都落在沈亦舟身上。

他的阿言此时脸色惨白,病容比往日更加浓厚,此时青色的衣衫上沾了血,像是把他整个人都染透了。只是肩背挺直,依旧从容,没有半分失去了以往的风骨。

顾渊渟走过去,手抓着沈亦舟的手指,低眸看了看,只见原本好看的手指上此时已经模糊不堪,很显然是受了刑的。

顾渊渟额头上青筋浮现。

他强压住滔天的怒火,转身看向太后,眸子里此时像猝了血,像一头凶兽一般,咬着牙,一字一字地问道:“这是——谁干的?”

他平日里连碰都不舍得碰的阿言,竟然被人如此对待。

四周寂静不语,只有风吹着每个人的耳膜,魏自忠更是在少年皇帝的目光中颤了身子。

被小辈如此训斥,太后面上有些挂不住,开口不善道:“是哀家做的,你要如何。”

顾渊渟冷眼看向太后,太后被他瞧得全身一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