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。
傅时行这才收了目光,似是不经意的说道:“我听闻,国师主张要将顺治帝和状元合葬在一起?可有此事?”
沈亦舟皱眉,不明白这南平王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个。
他之前答应了顺治帝,只是如今太后极力阻拦,一个状元与帝王合葬,确实不合礼数。
但是在沈亦舟这里,世间礼数,也抵不过这般感情。
“是,”沈亦舟说,“浥轻尘为帝王而死,而帝王又为浥轻尘而病,两人情义互通,既然生前不能在一起,那么死后安葬有何不可。”
傅时行的眸狭而长,就算笑起来,也带上几分战场上染上的杀意,此时他打量沈亦舟几眼,道:“可!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国师竟然如此有趣?”
“南平王谬赞了。”沈亦舟说。
说完,他不再看傅时行,撩了一下帘门,看向车外说,“前方就进入闹市了,不好跑马车,南平王就把我放在这边即可。”
“沈将军和我也是旧识,这般算起来我与国师也算得上一句朋友,”傅时行说,“我送佛送到西,必须把国师完完整整的送到。”
朋友?
哪门子朋友。
不过沈亦舟这个人从来不会亏待自己,既然不用自己走着去,他何乐而不为?
这般想着,沈亦舟便闭上了眼睛,准备闭目养神。只是一闭上眼,他便感觉到一道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自己身上,带着深深的打量。
这傅时行心思太重,沈亦舟太不喜欢。
不过他虽然不喜欢,可顾渊渟是喜欢。
尊重个人喜好。
尊重小闷徒弟喜好。
沈韫玉早早的就在楼阁门口等着,见马车遥遥而来,紧皱着的眉这才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