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不是说名字烫嘴,以至于连个称呼都没有。

沈亦舟心里轻啧一声,不紧不慢的回答道:“微臣嫌马车太颠,所以改为骑马,无聊闲逛的时候正好看到九皇子被人欺负。”

太后深眸像是要看透他,声音转冷道:“你不是最厌恶这种肮脏之人。”

肮脏之人。

倒是不知谁更肮脏。

沈亦舟心中冷笑一声,神色却没变,从善如流的说,“那是臣错了,微臣决定以后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。”

太后一噎,被气的说不出话来,偏偏她又不能做什么。别人不知道沈亦舟的底细,她知道。

镇北侯的最小的儿子,沈佩言。

他的父兄镇守北疆,前几日传来捷报,不日便能回朝。

想到此处,她只能咬紧牙,吐出几个字:“国师,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。”

沈亦舟微微一笑,模样从容道:“臣记住了。”

他刚抬脚欲离开,一个太监手抓着一只又肥又大的黑兔子进来,欢喜道,“太后,万将军下午打了一只野兔,说献给太后尝尝鲜。”

太后被沈亦舟三言两语说的头疼,魏自忠帮她按着太阳穴,她眼睛未抬摆了摆手说:“哀家没胃口,拿下去。”

沈亦舟看着那只肥兔子,眸光一亮,再出来时,手里多了只兔子。

他打着风灯,朝着九皇子住的地方走去。

因为这次的事情,顾渊渟的待遇稍微好了一点,给他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帐子住。

沈亦舟早就打听好了地方,只是走到帐子门口时,脚步顿了一下。

他有预感,这九皇子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帐子里。

想到这里,沈亦舟当即转身朝着另一方向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