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温浴缸内的水温热,宋长安落在里面觉得四肢百骸的酸软仿佛都被缓解。
浴室的灯光很亮,亮的可以照出每一片角落,每一处都很清晰。
宋长安的皮肤太白了,又娇嫩的厉害。
裴轻寂拿了条软软的浴巾进来,搭在台子上,视线落下。
宋长安歪在浴缸的边缘,眼尾红的厉害,颤动的睫毛上都是水汽,一双臂探在外头,像一幅慵懒漂亮的美人图。
可偏偏美人不自知,把脸贴在作恶者的掌心轻蹭,张合着被亲肿了的唇软软的哼唧:“滴点薰衣草精油,我累的很。”
语调扬起,像是支使着佣人一般,丝毫没有被囚的自觉,和脸摩擦掌心的动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裴轻寂抿了抿唇:“别撒娇。”
用这样的动作说那样的话,似撒娇……
也似求/欢……
宋长安掀起眼皮,有些茫然:“诶?”
眼角艳丽,菱唇红肿,眼神湿漉漉地看着裴轻寂平添了几分可怜,比毛绒绒的小奶猫还要惹人疼爱。
裴轻寂的心跳的厉害,喜欢的不得了,低下头含住宋长安的唇舌舔舐,像是要舔去他唇上的湿意,可却越弄越糟,到最后口腔都被搅弄的软烂一片。
宋长安再出浴室的时候已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,嘴里含糊不清的蹦出几句脏话后闭上了眼睛,被放在床上的时候像是不解气,又骂骂咧咧了几句才阖上眼皮,很快就陷入了沉睡。
裴轻寂轻抚着宋长安的脊背,等他的呼吸匀长后起身下床。
折腾了这么许久,现在已经是深夜了,窗外的月光飘飘渺渺的撒下,碎了一地的冷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