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四小时都腻歪在一起,刚开始祁念还能接受,后来多少有些烦了,这点儿烦躁在沈既白又一次拒绝他出去溜达时爆发了。

祁念闭着眼圈着沈既白的腰,思绪飘到了两人吵架那天。

祁念记得自己摔了个什么东西,具体记不清了只记得满地的碎片,他站在碎片里看着沈既白,嗓音很冷,“沈既白,你把我当宠物吗?我是一个人,不是你豢养的一只雀。”

祁念记得沈既白当时并没有说话,只是低下头去捡他脚边的碎片,还不小心划到了皮肉,指尖溢出了一片红。

除了指尖的红还有沈既白再抬起头时眼眶里的红。

祁念是真没想到沈既白一个大老爷们说哭就哭,总不能是因为被碎片划破了手才哭的吧,然后沈既白开口了,狭长的丹凤眼里盎然着湿意,嗓音很轻,“我不让你一个人出去是因为我在害怕。”

“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又会像之前一样说走就走。”

“那天我能拦下你,可如果下一次我没有拦下你呢。”

“祁念,”沈既白指尖的血珠落在了地上,那么红,“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害怕,你甚至都没有跟别人说一句我是你的男朋友,即便你说了要跟我结婚。”

祁念当时挺无助的,因为沈既白根本没给他见别人的机会,除了祁家人,可祁家人已经知道了甚至默许两人同居,这还说啥啊。

祁念本来是很生气的,铁了心的要敲打沈既白,告诉沈既白他一点儿都不喜欢这种类似被圈养的生活,但是看着沈既白眼眶里的水意和指尖冒出的血珠,他沉默了。

想了两天,祁念想到了一个在他看来能让沈既白有安全感的方法,带着人去民政局把领了个结婚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