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那天马场回来,祁念说他做了一个梦,梦到了所有人都不要他了。
原来不是做梦,是祁念早就知道这个事情,所以才会那样害怕。
突如其来的消息冲击着所有人大脑,祁父祁母半晌说不出话,只是看着沈既白又看向祁念。
最后还是祁父先开了口,“我让老钱来一趟,做dna。”
“不用做。”沈既白松开了祁念的手,深邃的瞳孔里暗沉如水,“念念在跟你们开玩笑呢。”
祁念有些诧异地抬头,“我没……”
“我说”沈既白打断祁念的话,狭长的丹凤眼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冷冰雾,一字一顿的开口,“你在开玩笑。”
沈既白抬手揽住了祁念的腰身,手上的力道有些有些重,轻微的痛感从腰侧传来,让祁念略微颦了颦眉,但到底没有挣开。
“伯父伯母,我和念念在恋爱,他怕跟你们直接说你们会生气。”沈既白的嘴角扯出了一个得体的弧度,像是方才一切都没发生过,“所以才跟大家开个玩笑,现在公开的话大家是不是好接受多了。”
祁念:……
要不是场合不对他都想说一句:还能这么圆?
沈既白看向祁念,水晶吊灯的光融进了他的眼睛里,染上了一层温润的光泽,中和些许的锋利和冷漠,嗓音很低,“来念念,告诉伯父伯母你刚才是在开玩笑。”
祁念掀起眼皮,眉眼是湿漉漉的水色,他沉默了两秒,才缓缓开口,“沈既白,别骗自己了。”
一句话,把沈既白强装出来的笑意彻底击碎。
“让钱叔过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