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既白从站在祁念身后时,视线就没落在那几只乱吠的狗身上过,而是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去看小少爷还未到他下巴处的小脑袋,蓬松柔软的黑色头发里有一个小小的旋。

顺着发尾处看下去,是红色衣领没有盖住的后颈,玉一样的白。

沈既白弯了下身从祁念的手中接过头盔,眉眼低垂温柔,“谢谢小少爷保护我。”

耳边清浅的呼吸短暂的停留的一秒,带了些不甚明显的痒。

“不客气,就当还你的。”

沈既白眨了下眼,很轻的笑了一声。

“祁小少爷,你今天非要护着沈既白是吧?”刘阳脸上的横肉因为紧咬的牙关而在发抖,“你身后有祁敛和陆擎,我不得不卖你一个面子,可你多管闲事也犯了忌讳,今儿不如来比一场,我如果输了今天这事儿就算我的错,我给你们腾地儿,可如果我赢了,祁家就把南城的那块地让出来怎么样?”

这是为难了,祁念马术不好,几乎认识他的人都知道,只能算得上会,而沈既白来马场就是因为不会来学的。

一个半吊子,一个新手,刘阳轻蔑地对着旁边的朋友在笑。

“天还没黑,你就开始白日做梦了?我这不是赢了什么都没,输了白给你块地,怎么,天下便宜都你一家的?”
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
刘阳说比赛只是想把祁念赶走,他无意和祁念交恶,可没想到这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少爷到是来劲儿了。

祁念托着下巴,佯装思考,有风吹过来把他的发吹散露出了光洁的额头,“如果我输了,就把南城的那块地给你,可是如果你输了,九十度鞠躬和沈既白道歉,然后大喊三声‘对不起,是我狗眼看人低’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