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福福点头说去过。

“我曾在人类世界呆过一段时间。”阿多说完，觉得不准确，连忙补充：“就是变成人类的模样，混在人类中，跟他们一起生活。”

裴福福：“然后呢？”

“人类世界不是种了很多花草树木吗？那些花草树木需要肥料，让他们生长。”阿多突然顿了顿，挠了挠头，一脸纠结，“我觉得这么说不太好，但我感觉，这位少女其实就像是肥料。”

“人类给花草树木浇肥料，用完了还要再买。”

“可这献祭少女，她就是循环不断用不完的肥料，只要她肉体修复好了，就立马迎来了死亡，给所有宇宙带来力量。”

“叫守护者，是大家给取的好听名字罢了，宇宙和我们都是花草树木，而少女就是肥料。”

裴福福没想到这位年纪不大的阿多，竟然能说出这番话，倒是吃惊了一把。

裴福福苦笑一声，心中泛起苦涩，张了张嘴，想说些什么，但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
阿多自顾自继续道：“真希望这少女没有意识，没有想法，最好只是个肉体，没有灵魂。”

裴福福疑惑不解：“为什么你希望她没有灵魂？”

阿多没有回答，而是反问，“难道你希望她有灵魂吗？”

裴福福低头沉思了几秒，犹豫回答：“或许是希望有吧？”

阿多不赞同的摇摇头，“灵魂代表有意识，有想法，肉体可以被他人所操控，灵魂却不能。”

“如果没有灵魂，就感受不到痛觉了，对这位少女来说，就不用感受到每次被杀的痛苦了。”

“而且，杀她的人，还是她的哥哥。”阿多重重的叹了口气，为少女惋惜，“如果你是这位少女，你愿意被自己哥哥所杀吗？”

“就算你欣然接受宿命，愿意被杀，哥哥也肯定不愿意啊，那可是他妹妹，怎会下得去手？”

是啊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