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无言,心照不宣的两人享受着短暂离别时的静谧。
江泊舟用脚在雪地上蹭了几下,突然开口,“你还没跟我说新年好。”
“那么,新年好,江泊舟同学。”如今,谢珩这样称呼自家舟舟反而生出了一些趣味,有些乐此不疲。
“嗯,明年见。”在谢珩面前,江泊舟就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,丝毫不见当初的狠厉。
谢珩冲江泊舟摆摆手,“再见。”
谢珩回到家,就看到早早等候在客厅的管家。管家看着原主长大,在原主心中比父母还要亲厚几分。
“刘伯,您有什么事吗?”谢珩停下脚步,罕见地没有直接回房间。
刘伯从谢爷爷那辈儿就在谢家担任管家,今年差不多有六十岁了,但精神头比五十岁的人要好很多。
“小少爷好”,刘伯爱怜地看着谢珩,“先生刚刚打来电话,说今年不回来过年了,但他给您准备了礼物,除夕那天会到。”
谢珩点头表示了解,转身准备上楼。
原主的父母本就是商业联姻,又都是事业狂魔,原主出生后偶尔才见他们几面,对这所谓的父母根本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,更别提谢珩一个外来者了。
“少爷您别太伤心,说不定今年太太会回来。”刘伯误以为谢珩难过,绞尽脑汁想出这么一个理由。
“她的助理昨天发来短信,说她今年可能赶不回来了。”谢珩也不去计较这个“可能”到底概率几何,原主的父母不回来,他反倒是乐意许多。
刘伯张了两下嘴,什么也没说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