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泊舟一噎,那种奇怪的令人暴躁的感觉又浮了上来,好似子璜并不应该如此回答。
“你这是在怪朕?”虽说着疑问的话却用的肯定的语气。
“臣不应该怪陛下吗?”谢珩把脑袋放在江泊舟的肩膀上,贴着他的脖颈轻轻叹息。
江泊舟浑身僵硬,脑中一片浆糊。
“是朕的错。”江泊舟往旁边稍微挪了挪,谢珩也跟着他向侧边移动。
“陛下说什么?”谢珩以为他听错了,他家舟舟会道歉?
“子璜可不可以原谅朕?”江泊舟心里慌乱,原来子璜真的有怪他,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。若是有一天,子璜的怨气积攒到一定程度,他会不会选择离开?
如果子璜真的离开了,那他如何是好?就算赔上皇位他也要把子璜留下来。
“没有怪你,我的陛下。”谢珩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,这个世界他总喜欢逗逗他家爱人。这是七年之痒吗?他们在一起得有成千上万个七年了吧?
江泊舟的一举一动总能搔到他的心窝里,像漫天的杨柳絮落在鼻尖,又酥又麻。
“嗯。”江泊舟耸耸鼻头,轻轻靠在谢珩身上。两人谁都没说,默认这个话题就此别过。
“丰州大疫,陛下为什么要把太医院的太医们和医士尽数派出?”谢珩想不明白这一点。
江泊舟微微眯眼,嘴角挂着嘲讽的笑,“他们不是到处宣扬朕是暴君吗?那朕就让他们看看真正的暴君是什么样的。”
谢珩为江泊舟陡然迸发出的气势所惊到,万千言语含在嘴边,却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。
这个世界的舟舟在他面前一直是乖乖巧巧的样子,既没有显露出对他过分的占有欲,又没有缠着他欲求不满。总而言之,谢珩认为这十分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