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休想!”江泊舟的脸像火烧云一样漂亮。

“那便如此。”谢珩让江泊舟坐在凳子上,绕到身后从上至下将头发擦干。近日天气回升,殿内还有火盆,再加上夹墙等冬暖夏凉的构造,若是江泊舟想得风寒才是不易。

江泊舟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努努力的,“子璜若是怕风言风语,只在私下称朕名字便好。”

“恕臣难以从命。”谢珩觉得“陛下”这个称呼很不错,难怪上个世界舟舟那么喜欢叫他仙尊,在一些事上,让仇敌或者上位者为你折服,确实是一件愉悦的事。

“这是命令!”江泊舟含着火气,却还想着那个为自己设下的温柔的人设,但话已出口,他不知如何是好,呆呆愣在原地。

“陛下还能下旨不成?”谢珩将棉布收起,轻轻拂过江泊舟脸颊,“若是陛下敢下明旨,臣必然不敢不从。”

江泊舟脸痒痒的,将谢珩的手拍下,竟真的在思考起下旨的可行性。最终垂头丧气地放弃了这个想法,嘟囔道,“现在还不是下旨的时候。”

谢珩挑眉,他家舟舟真是有做昏君的潜质,居然真的在考虑这件事,若是舟舟真的下旨,一国之君的面子哪里放,朝中那些士人怕是又要来一场死谏。

谢珩复把江泊舟抱到床上,让他躺下,为他盖好锦被。

“好好休息一下。”谢珩说。这些天江泊舟忙的太厉害,基本没有睡过一个好觉。

“不。”江泊舟哪里肯?他好不容易把事情忙完,可不是想把时间用来睡觉的。

“乖啊,舟舟,别把身体累垮。”谢珩作为医者,对江泊舟的身体状况一清二楚,尽管知道他的身体还很强壮,但谢珩可不允许他累到极致。若是疲劳到一定量后,对身体产生的伤害是无法逆转的。